乔木的亭

我在时光长河里,看你灵魂多有趣

【旌奚】锦年———玉清池

(阿亭闪现)

(最近重温风起长林,自己看了一遍,又陪妈妈一起看了一遍,真是不管看多少遍都为旌奚的绝美爱情而心动)
(一直想写一个温情又稍微带点…那种感觉的沐浴的场景,嘿嘿希望没有太差)






开了春,时疫增多,山间的猎户也渐渐活跃起来,日日在山间奔走,难免有些刮伤擦伤的,济风堂里愈发热闹起来,药材消耗量也日渐增大,萧平旌陪着林奚每日长在济风堂里,从早忙到晚,脚不沾地似的。


这天萧平旌和林奚正在后院的药库里核查新运来的药材,忽听得前院一叠声的喊“堂主堂主”,林奚忙忙地提了裙角往前院奔去,萧平旌连手里的药罐也来不及放下,连忙跟着林奚过去。


原来是镇子西面永岩村李家的猎户上山打猎,一个不小心从山崖跌了下去,伤了臂膀,血流不止,那猎户的小儿子来济风堂寻林奚去医治。


林奚一听,说了一句“我这就跟你过去”,就要去后院取自己的药箱,一回身,萧平旌已经提了药箱和披风在手,朝林奚努努嘴,“都备好了,走吧,我陪你去。”






从镇上去永岩村的路不算远,只消一炷香的工夫,可医治的过程甚是繁琐,止血,祛瘀,接骨,开药,待到林奚和萧平旌把病患安置妥当,日头已西斜了,夫妻二人俩婉拒了猎户夫人留客用膳,打马回家。


事出紧急,林奚没来得及叫人套车,只和萧平旌同骑一匹快马赶过来,此刻披着余晖,同骑归家,倒别有一番情致。


傍晚时分,已经起了风,萧平旌把林奚揽在身前,裹进自己的披风里,一手揽着林奚,一手拽着缰绳,慢悠悠地往回走。


林奚忙了一小天,此刻放松下来,有些疲累,火红的太阳迎面照着,刺得林奚有些睁不开眼,索性靠着萧平旌胸膛,闭了眼小憩。


“林奚林奚,”萧平旌拢了拢披风,“我昨日在济风堂里听莺姐说,凝萃楼有新启封的酒酿圆子,还做了应季的豆糕和芙蓉酥,你今日劳累了,去喝一碗酒酿暖暖身子吧,回到家再好好沐浴,发发汗,歇一歇。”


林奚素来喜甜食,听得有酒酿圆子和芙蓉酥,立刻睁开眼,点了点头,“正好我也有些饿了。”萧平旌一扯缰绳,马儿跑得快了些,朝凝萃楼奔去。










待到夫妻俩从凝萃楼回到家的时候,天已擦黑了。


萧平旌提着药箱和从凝萃楼打包回来的酥酪,豆糕和蜜饯青梅,撂在前厅的榻上,解了披风,转身去掌灯,嘴上也不闲着,絮絮说着闲话。


“你先坐下煮茶,我去起灶烧些热水来,一会儿你就可以沐浴了,哦对了,你这次配制的澡豆里放了什么好东西,我闻着似山间松竹清香,真是好闻的紧,又经久不散,寝衣上、被子枕头上都是这味道。”


林奚靠着凭几坐下,听了这话噗嗤一笑,“我说这次的澡豆怎么用得这么快,你定是觉着好闻就用得多了,那我过会儿再配一些。”


“那敢情好啊,”萧平旌一阵风似的往后院厨房去了,“也不急,你先歇着吧。”


林奚也闲不住,将打包回来的点心用碗盘装好,摆在茶桌上,又去厢房取了配制澡豆的材料,回到前厅,一面煮茶,一面制作澡豆。


这厢林奚正取了松针,沉香等香料细细研磨,听得萧平旌叫自己去沐浴,从榻上站起身来,捏了捏有些酸疼的肩膀,往后院沐浴房走去。


沐浴的屋子连着卧房,门窗用牛皮纸封了以免沐浴时进风受凉,林奚推门进去,一股热气带着澡豆的香气兜头兜脸地扑过来。


林奚绕过屏风,瞧见那氤氲的热气中,萧平旌正俯下身伸手去试浴桶里的水温。萧平旌听得林奚进来了,转过身,胡乱在衣袍上擦了擦手,推着林奚往里走,“快来快来,水温正好,我先去练剑,一会儿你若是觉得水凉了就喊我,我来给你添水。”


林奚坐进浴桶里,被热气和热水包裹着,侧耳听着庭院里萧平旌练剑的响动,头脑渐渐迷糊起来,分不清是真还是梦。








春夜和暖,月华如水,萧平旌在院子里练起剑来,恣意潇洒,酣畅淋漓,一套剑法练毕,也没听到林奚叫自己,收了剑,脱了外袍和腰带护腕,往卧房走去,路过前厅时顺手端了装青梅的瓷碗,走到卧房里,又看见架子上挂着林奚的寝衣,心里想着林奚去沐浴竟连寝衣也忘了拿,便拿了寝衣挂在臂弯去找林奚。


“林奚?”萧平旌抬手轻轻敲门,没听到林奚的回应,就推开一条门缝进去,又赶紧把门关严,不让风透进来。


屋里的水气已经散了大半,萧平旌绕过屏风,见林奚坐在浴桶里睡着了,一头长发用簪子挽起,发梢微湿,面颊被热气熏得微红,手臂搭在浴桶边沿。


萧平旌把手里的瓷碗和林奚的寝衣都放在一边,走过去坐在浴桶边的小凳子上,伸手轻抚林奚的鬓发。


林奚长睫微颤,睁开眼,见萧平旌进来,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泡得太舒服了,竟睡着了。”


“冷不冷?”萧平旌伸手探探水温,“别着凉。”


林奚拍拍自己的脸颊,“不冷,刚刚好。”


萧平旌伸手覆上林奚的手臂,轻轻摩挲着,“夫人今天劳累了,我来服侍夫人沐浴如何。”


“不用了,我都泡的差不多了,你练完剑了,也快点沐浴然后休息吧。”林奚说着就要拿架子上的巾帕。


“不急不急,”萧平旌连忙按住林奚的手,不让她起身,回身拿了一颗蜜饯递到林奚嘴边,朝她笑笑,“你尝尝这蜜饯,酸甜可口。”


萧平旌用热水浸湿双手,拿了一颗澡豆在手里,稍一用劲碾成粉末,牵过林奚的手臂,从指尖抹到肩头,慢慢按摩揉捏着,清冽的松针香气弥散开来。


萧平旌看着林奚,语气中不无心疼,“这些日子你连轴转一样的忙,实在辛苦了,等过了开春这一阵时疫,便在家歇歇,或者我陪你外出游玩一阵,如今孩子们不在家,咱们俩还不是想去哪就去哪,或者你想他们俩了,咱们就去琅琊山看看。”


林奚嘴里含着青梅,含糊不清地答道,“我们医家常年在外奔走,这点辛苦原也不算什么,想来如今是年岁见长了,居然也经不得累了。”


萧平旌执着林奚的手,“那你就多多保养,你还年轻着呢。”


林奚从水里抬起另一只手,抚了抚眼角,“时间过得真快,你我都已经年近四十了,我今日晨起对镜梳妆,瞧着眼角已经生了皱纹。”


萧平旌凑到林奚眼前,认真看她的眼角的细纹,轻笑了一声,鼻息落在林奚的面庞。



萧平旌与林奚四目相对,缓缓道,“不必在意这些,你很好看。”



萧平旌重新拿了一颗澡豆,拍拍林奚的肩,“转过身去,”萧平旌抚摸林奚的脊背,林奚向来是清瘦的,肩胛骨微凸出来。林奚被萧平旌按摩得发痒,扭着肩膀轻声嗔他,“你故意的。”


萧平旌一听,真起了逗弄之心,撩起水给林奚清洗掉粉末,使坏似地凑过去在林奚肩窝处轻吻一下,惹得林奚一个激灵,只觉得脸颊更热起来,又羞又怒,“我不洗了不洗了,你也别闹我了。”


萧平旌哪里肯轻易放开她,攀着林奚的肩,嗅着她身上的馨香,在她的肩膀脊背上又是啄又是吻,林奚肌肤在水中泡得温热,叫萧平旌一时着了迷,吻不够似的。


林奚无奈,只能任由萧平旌吻着,惹得一阵阵轻颤,又拿过巾帕,擦着手臂上的水珠,想也不好破坏了此刻的氛围,一时也不再说话。


水气散尽,屋子里渐渐凉了下来,萧平旌终于放开林奚,转身拿了寝衣帮林奚穿上,声音愈发温柔,“我这就沐浴,你先歇下吧,我随后就来。”萧平旌嘴上这样说着,手上扯着林奚寝衣的袖子将她带进自己怀里拥住,哪里有半分想要放她走的模样。


林奚也不走,倚在萧平旌怀里,面上红霞未褪。



春色恼人眠不得,

月移花影上栏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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