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木的亭

我在时光长河里,看你灵魂多有趣

【旌奚】锦年———西窗烛

(小别胜新婚啦)

(没有驾照,不会开车)












今天济风堂中病患比往日多些。

孙堂主的母亲病了,孙堂主在家照顾母亲,因此今天没有来堂中。

天擦黑,林奚和林坤离开了济风堂,去了孙慕临家中探望。

孙堂主的老母亲听林坤介绍完,见眼前这个清秀单薄的姑娘就是林奚,挣扎着要坐起身来,林奚也顾不上行礼,连忙快走两步到床边扶住。

孙堂主的母亲颤抖着握住林奚双手,“林姑娘对我们家慕临的大恩大德,老身一直铭记在心,今日终于得见,老身却缠绵病榻,不能向姑娘好好致谢,真是惭愧。”

林奚扶着她靠座在床头,好生安慰,“大娘这是哪里的话,若不是孙堂主的鼎力相助,济风堂也不会有今日的声望。”

林奚和林坤陪着她闲话一阵,老人家无非是问问林奚是否婚配是否生育,又问问林坤济风堂中今日情况如何。

天色渐晚,林奚起身告辞,临走之前还向孙慕临仔细问了老人家的病情,孙慕临细细回答,又嘱咐林坤一定要好生把林奚送回家。

离开了孙家,林奚叫林坤不必送自己,林坤挠挠头,“这么晚了姑娘一个人回去我也不放心啊。”

林奚顺手往后面路上一指,“我这也不远,你也得早些回家才是啊,别叫你爹娘担心。”

林坤还是坚持,“还是我送姑娘回去吧,山里毕竟不怎么安全,二公子现在又不在家,万一山间有野兽出没什么的伤了姑娘,我也没法向二公子和师父交代啊。”

林奚无奈,“走吧,早点送我到家,你也好早点回家。”













到了家门口,林奚没急着进屋,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目送林坤远去,看着少年清瘦的背影,想到莱州济风堂后继有人,林奚心中十分欣慰。

昭晴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哟,奚姐姐回来了,在门口傻站着干什么。”说着走出门来,探头看看,只看到一个模模糊糊的背影,就转头问林奚,“奚姐姐在看他吗。”

林奚点点头,“嗯,济风堂孙堂主的徒弟,今天是他送我回来的。”

昭晴扳过林奚肩膀,推着她走进门去,“哎呀快别看了,这天都黑了,奚姐姐你今天肯定劳累了一天,快回去歇着吧。”

林奚心中纳闷,昭晴并没有像前两天一样留自己吃饭,想来是天太晚,他们母女已经吃过饭了,正好自己也没有胃口,不吃也罢。

昭晴推着林奚走到回廊,松开手,“奚姐姐快回去歇着吧,火盆已经给你拢好了。”

林奚转回身,朝昭晴露出笑容,“多谢你。”

昭晴扬扬手,赶她回去,“不客气,快回去快回去。”说完一蹦一跳地回了东院,一面又朗声说道,“娘,奚姐姐回来啦。”

林奚穿过回廊,回到西院。

廊下照例放着火盆,漆黑的院子里只有火盆里的炭火那么一点光亮。

林奚抬起头,今天是个大晴天,一弯弦月挂在漆黑的天幕上,星星却没有几个。

平旌应该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吧。

今天格外冷些,他出门时穿的不多,可别冻病了才好。

林奚暗自懊恼着,自己为什么不和他同去,也好随时照顾着他,他这几天都在哪里歇息,路上吃了什么东西,可有照顾好自己,还是只顾不要命似的赶路。

林奚站在庭院中良久,怔怔看着天上的月亮。

像是突然感觉到秋夜里的凉意,林奚低下头,抱紧了臂膀,自我安慰道,他应该明后天就回来了。

林奚慢慢走到门前,准备拉开门,把火盆搬进屋去。

林奚刚拉开门,随即落进一个怀抱里。

林奚倒是没有一丝惊讶,抬手回抱住萧平旌。

黑暗中,萧平旌略显失落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没有吓到你吗,我可是摸黑躲了这么久了。”

林奚把脸埋在萧平旌胸膛,“我每天回到家都在想着你会从门后出来,突然抱住我。”

萧平旌搂紧她两分,沉声说道,“抱歉,让你久等了。”

“还不算太久。”林奚从萧平旌怀里抬起头,虽然看不清他面容,林奚还是满心欢喜,“怎么提前回来了。”

“想你呗,”萧平旌回答得爽快,“我可是昼夜不停,来来回回跑倒了四匹马。”

林奚点点头,故意开玩笑,“嗯,马真是辛苦。”

萧平旌立刻大声嚷嚷起来,“你关心马不关心我?”

虽然看不清萧平旌的面容,林奚还是可以想象他噘着嘴委屈巴巴的样子,就轻轻拍他后背,以示安慰,“你也辛苦了,不过能再辛苦你先掌灯吗,我们要一直这样摸黑聊吗。”

“我当然辛苦!”萧平旌松开林奚,牵着她走到前厅桌前,点了蜡烛,突然盯着林奚,“刚刚谁送你回来的?”

林奚一愣,没想到萧平旌会问,还是如实答道,“济风堂孙堂主的徒弟林坤。”

萧平旌皱起眉头,好像受了极大的委屈,“你还站在门口看那么久,我都看到了……”

林奚走过去牵住萧平旌衣袖,“你大气一些行不行,他不过是个孩子。”说完轻轻挣开萧平旌的手,“你先把各处的灯点起来,我给你煮茶。”

萧平旌立刻从背后抱住林奚,“不行,不要你离开。”

“我能去哪儿啊,”林奚无奈,手覆上萧平旌环在自己腰间的手,“咱们总得坐下慢慢说吧。”

萧平旌不肯松手,搂着林奚,直挺挺地往软榻上倒去。

林奚轻呼一声,跟着萧平旌一起仰面倒在榻上,结结实实压在他身上。

萧平旌闷哼一声,吓得林奚赶紧掰开他的手,翻身从他身上下来,“你怎么了?”

萧平旌眼疾手快地侧过身搂住林奚,不让她起身,“无妨,胳膊肘磕到桌角。”

林奚枕着萧平旌胳膊,躺在他怀里,抬起手,摸到他胳膊肘,隔着衣袍轻轻按摩,想起刚才的情形,恍然大悟,“我说刚才在院中,昭晴怎么有些反常,一直赶着我回来歇息。”

“我下午就到家了,特意跟她们说别告诉你我已经回来了,想给你个惊喜,”萧平旌的声音低下去,“结果还没给成。”

“我已经很惊喜了。”林奚放下手,顺势搭在萧平旌腰间抱住他,轻声嗔怪,“我就知道你一定会不要命似的赶路。”

“我实在想念你。”萧平旌牵起一缕林奚的鬓发在手中把玩,“很想念很想念。”

屋内只有一盏烛火在萧平旌背后的桌案上,使得他的脸完全隐在阴影里,林奚抬手抚他面颊,柔声细语道,“我也是。”

“如今我也算是饱尝相思之苦了。”萧平旌搂紧林奚,“就差流下几行相思泪了。”

萧平旌突然低头看林奚,“你有没有偷偷哭?”

林奚挑挑眉,心中觉得好笑,“我是那样的人吗?”

萧平旌自讨没趣,还是不甘心地咕哝着,“万一呢……就算你没哭出来,心里肯定也想我想得哭天抹泪八百遍了……”

“是是是,我独守空房,哭天抹泪……”林奚想起正事,话锋一转,“我不和你瞎胡扯,还没说正事呢,药材寻到了吗,见到大嫂和策儿了吗,策儿近来如何?”

萧平旌听了林奚的一串问题,故作烦闷,伸手按一按太阳穴,“寻到了,见到了,夫人交代的事情都完成了……”

萧平旌不再多言,故意吊林奚胃口。

林奚知道萧平旌憋不住话,也不开口催他下文,只盯着他。

过了一会儿,萧平旌乖乖开口,“我第二日中午就到了化州,在化州济风堂见到了老堂主,我把昭晴的病情向他禀明,他亲自给我打包了药材,还向我问起你的近况,我说你很好,还说咱们已经行至莱州,《百草新集》第二卷已经编写了一半了,老堂主很是欣慰,还想起莱州济风堂的孙堂主,可惜我还未曾见过……”

萧平旌点一点林奚的鼻尖,“老堂主还嘱咐我好生照顾你。”

“嗯,”林奚点点头,“你照顾得挺好的。”

萧平旌咧开嘴,“那是自然。”

萧平旌笑得开心,接着说道,“拜别了老堂主,我就去了琅琊山,大嫂和策儿都挺好的,策儿长高不少,也不像之前那么细弱,他已经开始跟着蔺九学习了,习书练功,很是刻苦。”

说到蔺九,萧平旌撇撇嘴,“那孩子学得越来越像蔺九了,年纪轻轻就那么深沉……误人子弟啊……”

林奚打他一下,“什么误人子弟,九先生博学广识,性情温和,待人亲厚,策儿跟他学习是好事,大嫂也一定很欣慰。”

“我当然知道是好事,”萧平旌点点头,“大嫂很是想念你,邀请咱们今年去琅琊山过年。”

“好啊,”林奚点头,“我也想念大嫂和策儿。”

萧平旌伸手勾起林奚下巴,一脸玩味,“林奚,你知道老阁主和我说什么吗?”

林奚不解,“说什么?”


萧平旌一个翻身,把林奚压在身下,凑在林奚耳边轻声说道,“他说……我怎么没带回个孩子给他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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