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木的亭

我在时光长河里,看你灵魂多有趣

【旌奚】锦年———是吾乡

(皮筋带着妻儿回家去啦)

(好几天不见了大家想我吗)
















“笙儿简儿,咱们到家啦!”

入夏的一场瓢泼大雨压下了漫天的飞絮,萧平旌一家四口回到杭州时,天气并不十分炎热,天虽已放晴,路面却还有些泥泞,因着宅院在城郊,道路也不似城中那般平整,坑坑洼洼,遍地是小水坑,马车驶过激起水花阵阵。

“是我们…自己的家吗?”笙儿虽是在杭州出生,但对这里并没有记忆,漆黑的眼瞳盛满了期待和好奇。

萧平旌在门前停下马车,掀开帘子抱过笙儿,声音轻快,“对,就是我们自己的家。”

睡了一路的简儿此时也醒了,萧平旌跳下马车,栓好了马,放下木凳,朝林奚伸出手,林奚一手抱住简儿,一手握着萧平旌的手,慢慢走下车来。

“我们简儿还是头一次回家呢。”萧平旌点点简儿的鼻尖,简儿本能地眨了眨眼睛,惹得萧平旌一阵轻笑。

“要下去!”笙儿在突然萧平旌怀里挣扎起来。

萧平旌难得地没有顺着宝贝女儿的心意,仍旧抱着笙儿不松手,好生解释道,“一会儿到了院子里再放你下去,这有水坑,小心把新裙子弄脏了。”

笙儿不再挣扎,乖乖搂住萧平旌的脖子。

萧平旌从怀里摸出钥匙,交给笙儿,“笙儿来开门吧。”

笙儿开了锁,在萧平旌怀里前倾着身子推开了门。

庭院里一切如旧,纤尘不染,杂草也被新除过。

萧平旌和林奚离开杭州之前,拜托了黎初和徐钰帮忙看顾着这处宅院,看得出黎初和徐钰十分尽心,应该是经常派人过来洒扫,不叫这染了尘埃。

林奚抱着简儿走进来,环顾庭院,感慨道,“真是要好好感谢一下黎先生和徐大夫。”

萧平旌依言把笙儿放下来,回身从车里把包袱取出来,“是啊,还以为要费力打扫一番呢,这下可省力了。”

“一会儿去街上吧,先去一趟济风堂,顺路去买些吃食回来。”

“好。”萧平旌拎着两个大包袱往屋里走,差点撞上在庭院里撒欢疯跑的笙儿,笙儿提着裙角,轻巧地转身一避,继续去追一只花蝴蝶。

林奚站在庭院里,怔怔望着萧平旌在屋子里忙前忙后地收拾东西,一时有些恍惚,这里的一草一木,一景一物都不曾有丝毫变化,仿佛他们二人从未离开过这里一般。

一种从未有过的归属感涌上林奚心头。




“娘亲?”

笙儿扯了扯林奚的衣袖,林奚回过神来,低头温柔问道,“嗯…怎么了笙儿?”

笙儿傻笑起来,“娘亲呆呆……”

林奚被笙儿笑得有些许赧然,别过头不再看笙儿,却又正好撞上了萧平旌的目光。

萧平旌正倚靠在门旁,抱着臂膀,噙着笑意,注视着林奚。

林奚牵起笙儿走到廊下,微微仰着头回望着萧平旌,萧平旌走近两步,俯下身,揽过林奚的脖颈,在她额头轻吻。

“欢迎回家。”





















“咱们姑娘和公子回来了!”

傍晚药房里人渐少,莺姐刚送走了前来取药的顾客,见不远处一辆青盖马车缓缓驶来,便随意瞥了一眼,那驾车之人似曾相识,再定睛一看,竟是萧平旌,莺姐登时欢喜起来,一面扬声喊着,一面小步迎上去。

黎初正在柜台里闲闲地翻看账本,闻言从柜台里走出来,掀帘去了后院,“小钰,姑娘和公子回来了!”

黎初和徐钰去年夏天得了个女儿,取名黎敬雅,夫妇俩自是十分疼爱,知儿和言儿两兄弟乖巧懂事,对妹妹是十分喜爱,济风堂众人也都把这个小千金捧在心尖尖上,真可谓是万千宠爱集于一身。

徐钰正哄着雅儿睡觉,听见黎初说萧平旌和林奚回来了,麻利地给雅儿裹了被子,抱起来就往前院奔去。

莺姐已经把萧平旌一家四口迎了进来,刚到了后院,拐过月亮门,就和黎初徐钰碰了面。

“公子,姑娘,别来无恙。”

“黎兄,徐姐姐,别来无恙。”


见过了礼,萧平旌蹲下身搂住笙儿朝她介绍道,“这是黎伯父和伯母,你像弟弟这么大的时候,伯母还抱过你呢。”

笙儿端正行礼,奶声奶气地问安,“伯父好,伯母好。”

徐钰喜不自胜,腾出手摸笙儿的小脸,“好好好,笙儿一转眼都长这么大了。”

众人在石桌旁坐下,刚巧知儿和言儿下了学堂,回到家中,院子里一下子热闹起来。

兄弟俩进了后院,瞧见萧平旌和林奚,行礼问安,先看过了雅儿,又围住了笙儿,见了阔别已久的笙儿妹妹,知儿和言儿欣喜万分,对着笙儿你一言我一语地说个不停,笙儿虽不认识知儿和言儿,但她生来性情开朗,自来熟,又因着萧平旌和林奚就陪在身边,也没什么畏惧,很快就和兄弟俩玩成一团,知儿得了萧平旌的允许,带着笙儿去屋里寻玩具。

徐钰向来是不拘束儿子们,加上她本就开朗健谈,又如愿得了女儿,见林奚也有了小儿子,和林奚凑在一起,谈论起儿女,自是一肚子的话要说,渐渐就把各自的夫君晾在了一旁。

萧平旌和黎初都识趣地不再插话。

萧平旌抱拳行礼,“这一年多来多谢黎兄帮忙照看家宅,今日回来,见家中一切如旧,多谢黎兄费心。”

黎初忙按下萧平旌的手,“这是哪里的话,我和小钰都盼望着公子和姑娘回来呢,彼时三人行,回来已是四口之家,还未恭喜公子喜得麟儿。”

萧平旌回头瞟一眼林奚和徐钰,笑容满面,“黎兄的千金也是玉雪可爱。”

黎初是不善言辞之人,和萧平旌对坐饮茶,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谈着这一年多来的奇闻趣事,听着一旁的姐妹俩和莺姐热切欢快的交谈,相视一笑,以茶代酒,杯盏相碰清脆一响。

















天擦黑,笙儿和黎家兄弟俩约好了明日再来玩,这才被萧平旌拉着,恋恋不舍地出了济风堂,上了马车。

萧平旌瞧了瞧沿街挂起的灯笼,“天也黑了,咱们在街上随便吃点什么吧,顺便买些吃食回去当明天的早膳。”

林奚思索片刻,“我记得清河客栈的桂花糖糕和酒酿圆子不错,我怀着笙儿时你总买给我吃。”

林奚怀着笙儿时,很少害喜,胃口也好,只是口味奇怪些,并不像常言道酸儿辣女,林奚格外嗜甜,却又从不仗着自己有身孕而娇纵,不愿支使萧平旌做这做那,叫他更加辛苦,每每都要萧平旌问她想吃什么,林奚才说想吃甜食,萧平旌后来便不再问,天天策马去城中给林奚买各种甜食,差不多跑遍了杭州城所有的客栈和茶楼,寻了各式各样的点心回来,那日林奚偶然夸了清河客栈的桂花糕和酒酿圆子,萧平旌便记在了心里,又怕她吃腻,隔三差五地给林奚带回来一份,林奚果然每次都吃得开心。

酒酿圆子用糯米制成,不易消化,萧平旌也不知是担心林奚不消化,还是自己嘴馋,总是不让林奚多吃,撒娇耍赖和林奚分吃一碗酒酿圆子,一碗圆子他便要吃去大半,只把桂花糖糕都留给林奚。

林奚一面想着,一面叹了口气,又是怀念又是感伤,那些在灯下和萧平旌凑在一起分吃一份酒酿圆子的日子仿佛就在昨日,一转眼笙儿都已经这么大了。

林奚捏捏笙儿的小脸,“笙儿饿了吗?”

笙儿在济风堂被知儿和言儿塞各种点心,早就吃了个饱,摇摇头,“不饿……想吃糖糕。”

萧平旌架着马车,侧过头逗笙儿,“不饿还吃啊,小胖墩儿?”

笙儿使劲点点头。

萧平旌在车厢外,当然是看不见笙儿点头,只当她是听了嘲笑生了气,不愿答话,便也不再逗她,专心赶路。

林奚凑到笙儿耳边轻声道,“别听爹爹的,娘亲给你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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