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木的亭

我在时光长河里,看你灵魂多有趣

【旌奚】锦年———惊层云

(搭嘎好啊我又回来了)
(吵架梗…我真的已经尽力了)









萧平旌在客栈里偶然认识了一个掮客,通过这掮客的安排,在城郊买下了一处宅院,打算和林奚在杭州安顿下来,让林奚安心养胎。

林奚为此还和萧平旌抱怨,说多租一阵子就好,何必花高价买下来,浪费钱财。

萧平旌有自己的理由,面对林奚的埋怨,理直气壮地回应道,“不是说好了等到咱们两个老了就回杭州来吗,我这是为了将来做打算。”

林奚斜睨萧平旌一眼,“二公子想得真长远。”

萧平旌讨好道,“哎呀这不是正好碰上就买了嘛,再说了等到以后咱们俩走到别处去了,这里空下来可以转租出去,稳赚不赔嘛,”萧平旌说着摇摇林奚的肩膀,“是不是啊夫人……”

林奚脸上露出一点笑意,“这还差不多。”

“林奚,”萧平旌突然把林奚搂进怀中,声音低沉,完全没有了方才的轻松和俏皮。

“嗯?”林奚不知萧平旌为何态度突然转变,但还是下意识地立刻回抱住萧平旌,双手环在他腰间。

萧平旌闷声说道,“自打成亲以来,我们就一直东奔西走的,连个固定的住处都没有,虽然你从没说过什么,但是我总觉得有愧于你……”

林奚没想到萧平旌会说出这样一番话,连忙宽慰他,“平旌……”


萧平旌自顾自继续说着,“如今咱们有了自己的宅院,还有了女儿,我们总算是有一个自己的家了呀……”

“我们的家?”林奚愣住了。

“是啊,”萧平旌把林奚搂得更紧些,“我们的家。”

林奚不知道萧平旌有这样的想法,因为自己本就已经习惯了四海为家,况且只要能和萧平旌相伴相守,无论住在哪里,条件是否艰苦,这些都不那么要紧。

而如今,年岁见长,他们二人之间,不再是当初纵然心中情意百转千回却不敢宣之于口的少年少女,而是彼此了解,彼此牵挂和爱慕的夫妻,更是相互扶持,相互支撑的家人。

天地之大,唯有彼此。

林奚靠在萧平旌胸膛,心底忽的漾开一阵暖意,便伸手拍拍萧平旌的后背,柔声说道,“多谢你。”

萧平旌摇摇头,“是我要多谢你才是。”
















苦夏已过,天气转凉,林奚的胎像渐渐安稳下来。

林奚很少害喜,饮食也如常,过得像往常一样自在,虽然听了萧平旌的话不再进山采药,但时常去杭州济风堂出诊。

萧平旌虽然担心林奚的身子,但更清楚林奚的脾性,她不可能因为有孕就在家里闷着,何况林奚自己就是大夫,自然知道分寸。

杭州济风堂的堂主徐鹤容一年前去世,如今他的女儿徐钰和女婿黎初接管了济风堂,夫妇二人与萧平旌和林奚差不多年岁,有一对五岁的双胞胎儿子,今年刚上学堂。

徐钰得知林奚有孕,便指派了莺姐照看林奚,莺姐是个热心肠,和林奚是旧相识,又善千金之科,办事细致周到,是徐钰的得力帮手。

林奚本来觉得不必如此麻烦,奈何徐钰怕萧平旌照顾得不周全,萧平旌也说自己正好可以和莺姐多学一些医理,林奚这才不再推脱。

萧平旌自然也更是放心。

“姑娘,都收拾好了,可以出门了。”

早饭过后,莺姐收拾妥当,垂手站在廊下叫林奚。

“今天你不用陪我去济风堂,你就在家把之前采来的那些药材都分拣开来,磨好,装好,”林奚想了想,又叮嘱了一句,“我回来验收。”

“遵命,”萧平旌给林奚系上披风,神神秘秘地说道,“林奚,我昨天又跟莺姐学了一道药膳,今天做给你吃。”

“好。”林奚点点头,走出门去。

走到门口,林奚又折回来,凑到萧平旌耳边小声说道,“还是要多放些油盐酱醋,莺姐做的吃食实在太清淡了,我……”

萧平旌故意板起脸,打断林奚的话,“莺姐也是为你好,”随即又抿着嘴角,冲林奚眨眨眼,“放心吧,我知道。”

林奚心满意足,“那我走了。”

萧平旌端端正正地行了一礼,“夫人慢走。”













吃过午饭,堂中难得有片刻的清净,黎初在柜台算账,徐钰正陪着林奚闲聊。

“黎兄!”两个年轻男子提着鸽笼走进来。

黎初抬起头,看见来人,合上账本从柜台中走出,“又有鸽子受伤了?”

年轻男子点点头,把鸽笼递给黎初,“嗯,黎兄快给瞧瞧吧。”

黎初接过鸽笼,一面抱怨,一面小心翼翼地捧出连羽毛都被血染红的鸽子,“跟你们说多少遍了,我是大夫,不是兽医,我看这济风堂真应该去你们鸽房开个分号。”

林奚闻言抬起头,“你们是鸽房的人?”

两个年轻男子回身看见林奚,连忙行礼,“林姑娘。”

徐钰指着他二人打趣道,“这何杨何柏两兄弟,可是济风堂的熟人了,有一次我和黎初出诊,碰巧搭救了他们俩的鸽子,哪成想从那以后就赖上济风堂了。”

“鸽子虽小,也是活生生的一条命啊,”何杨站在一旁,看着黎初给受伤的鸽子治疗,“有了济风堂襄助,鸽房的鸽子可算是享福了,今年鸽房还能节省不少开支,都是黎兄的功劳啊。”


黎初忙着给鸽子剪去羽毛,一面随口应道,“那黎某真是十分荣幸了。”

何柏看看林奚,突然一拍脑袋,做恍然大悟状,“我说二公子今天怎么没陪着姑娘,自己到我们鸽房来了,原来是姑娘来济风堂出诊了。”

林奚手一顿,“平旌去鸽房了?”

何柏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姑娘放心吧,二公子是要我们帮忙寄信给京城的荀大统领,可不是偷偷给别人家姑娘写信。”

何杨捅了捅何柏的胳膊肘,“什么别人家的姑娘,别瞎说啊。”

何柏挠挠头,“我也是怕姑娘误会嘛……”

徐钰在一旁岔开话题,“怎么最近受伤的鸽子这么多?”

“最近本来消息就比前阵子多,鸽子又受伤,都快要周转不过来了,”何杨叹了口气,“也不知道又有什么风声……”

林奚听了这话,没再多问,心却一寸一寸沉下去,至于他们兄弟俩后面说了什么,林奚再也听不进去。


















林奚从济风堂回到家,萧平旌已经做好了饭菜。

萧平旌帮林奚解下披风,随口问道,“莺姐怎么没和你一起回来?”

林奚走进屋里,坐在桌前,淡淡应道,“南边有孕妇临产,莺姐跟着徐大夫出诊了。”

就着屋子里的烛火,萧平旌这才注意到林奚面色苍白,不由得担忧起来,“你怎么脸色这么不好,是今日太劳累了吗,要不明天在家里歇歇吧。”说着连忙盛了一碗汤,递到林奚面前,“先喝点汤。”

林奚心中思绪万千,并没有胃口,但还是十分配合地喝了一口,顺口夸赞道,“嗯,不错。”

萧平旌看着林奚,心中怨她不注意身体,却又不忍心责备她,想了想才开口,语气微带无奈,“林奚,你要顾好自己啊……”

林奚头也不抬地喝着汤,“我知道,我没有劳累。”

萧平旌觉察到林奚情绪不太对,又要说话,林奚抬起头看他,“先吃饭吧。”

萧平旌拿起筷子,心思却也不在吃饭上,眼睛不住地瞟着林奚,面有忧色。

萧平旌飞快地思索着自己是不是又做错了什么事惹林奚生气,还是她今天在济风堂遇到了什么不顺心的事。

林奚喝完了汤,放下碗,“平旌,你没有什么话要和我说吗?”

萧平旌被问得一愣,想了一遍自己并没有打碎碗盘,也没有弄坏林奚的药材,便如实答道,“啊…有啊,药材我都照你说的磨好了,也分装好了……”萧平旌一面说,一面放下碗筷,拱手抱拳,有意讨林奚开心,“但凭夫人查验。”

“嗯。”林奚点点头,却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因为萧平旌的话而露出笑意。

萧平旌越来越觉得不对劲,试探着问道,“林奚,你怎么了,有什么事你千万要和我说啊……”

林奚冷冷道,“你也不是什么事都和我说啊。”

萧平旌不解,立刻反问道,“什么?”

林奚不理他,站起身,往卧房走去。

萧平旌哪里肯依,也站起身,拉住林奚的手,不让她走,打算问个明白,“到底有什么事……”

萧平旌话音未落,林奚回过身,一下子扑进萧平旌怀里,声音带着哭腔,“你不能再离开我……”

萧平旌被扑得一个趔趄,连忙稳住自己,另一只手揽住林奚,一头雾水道,“我能去哪里啊……”

林奚紧紧抱着萧平旌,不住哽咽着,“你不能再离开我…也不能离开女儿……平旌,我不想再经历第二次……你走了我就没有家了……”

话到最后,林奚泣不成声。

林奚一哭,萧平旌就慌了神,虽然不知道林奚为什么这么说,萧平旌还是一边拍着林奚的后背安抚她,一边哄道,“我不离开你,不离开你。”

林奚揪着萧平旌的衣襟,从萧平旌怀里抬起头,迟疑着开口问道,“那你…你为什么去鸽房,为什么往金陵寄信,是不是又出什么事了……”

萧平旌恍然大悟,一下子明白了林奚所有的话,连忙解释道,“没有没有,我只是今天突然想起许久没有给元时写信,正好过一阵子是他的生辰,我就想着写封信寄给荀大哥,让他转交给元时……对了,我还在信中说送他一个小侄女做生日贺礼呢。”

听了萧平旌这一番话,林奚所有的担忧和恐惧终于尽数消散。

见林奚不答话,萧平旌抬手给林奚擦去泪水,信誓旦旦地保证道,“我说的都是真的,我没骗你,没有出事,我也不会离开你。”

林奚倚在萧平旌怀里,渐渐平复了情绪,“是我多虑了,今天我在济风堂碰见了鸽房的人,他们说你往金陵寄了信,我就慌了…我以为又要像上次一样,我要眼睁睁看着你回金陵去涉险,平旌,我真的害怕……”

“都是我不好,”萧平旌叹了口气,心中满是愧疚和心疼,闭上眼轻吻林奚额头,“我不会再离开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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